佛教禅理故事：心佛众生，三无差别，哪里别有佛法？送一轮明月给他

金山昙颖禅师18岁时游京师，住在李端愿太尉花园里。有一天，太尉问他道：“请问禅师，人们常说的地狱，是有呢？还是无呢？禅师回答道：“天堂地狱都在一念之间，善恶皆能成境。太尉但了自心，自然无惑。”太尉：“心如何了？”禅师：“善恶都莫思量。”太尉：“不思量后，心归何所？”禅师：“心归无所，如《金刚经》云：“应无所住，而生其心。”太尉：“人若死时，归于何处？”禅师：“未知生，焉知死？”太尉：“生则我早己知晓。”禅师：“请道一句，生从何来？”太尉正沉思时，禅师用手直捣其胸曰：“只在这里思量个什么？”太尉：“明白了

有一个居士，是非常虔诚的信士，只要有空就默念金刚经，或者去孤儿院做义工、或者往禅寺跑寻善知识、或者上网寻经问典、总是忙个不停。如果碰到禅师对信徒说法，他便会聚精会神地用心听讲。有一次，居士上网偶遇一禅师，非常恭敬地请问：“禅者悟道时，对于悟道的境界和感受，说得出来吗？禅师说：“得意忘言，既是悟道说不出来。”居士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，又问：“说不出来的时侯，像什么呢？禅师说：“就像哑巴吃蜜！”居士又深深叹了一口气，忍不住又问：“为什么我用心听讲、禅师你讲得自性，如何是佛？如何是本来面目？道在何处？等等，我都听不懂，就好像雾里看花，不知所云。禅师，为什么我这么虔诚信佛、用心听讲，还是听不懂呢？无名禅师道：“历代祖师大德有的尽其一生参究一个公案尚不能开悟，可见学禅必须要用心去参，而不是只听就可以的。”居士仍不解地问道：“如何去参呢？禅师道：“就先参这个‘听不懂！’”不管懂还是不懂，都应该是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声音。居士继续问：“当一个禅者没有悟道时，他善于言辞，他说得能够算禅悟吗？禅师反问：“既未悟道，说出的怎能算做禅悟呢？居士说：“因为他讲得头头是道呀。如果不算做禅悟，那他像什么呢？禅师淡淡一笑、说：“像鹦鹉学话罢了。”哑巴吃蜜，是知，如人饮水、冷暖自知；鹦鹉学话，是不知，如小儿学话，不解其意。居士继续问：“这样，未悟的禅者如何说法度生呢？禅师回答：“自已知道的就让别人也知道，自己不知道的不要让别人知道。”自己生命的呼声是人世间最真切的声音。

一个访问参访的人问禅师：出家人和信士都来请教禅师、请问禅师如何教化？

禅师反问：你说观音手持念珠念谁？关注别人不如关注自己。

参访问：“既如此，为什么还有人四处去参寻呢？

禅师回答：正是因为这些人悟不到本性的真实，真心丢失了，找不到自己的家门。

参访又问：

还有没有心不迷妄的清醒人呢？禅师肯定地说：有。

又问：什么人不会迷呢？禅师回答：通过智慧可以知晓种种现象，始终不为外相所动。

参访不死心、继续问：你会迷吗？禅师回答：你没有佛性。

参访满怀疑惑：草木虫鱼都有佛性，为什么我没有佛性？

禅师说因为你不是草木虫鱼。你只识自性、不识佛心。

难道我不如草木虫鱼？

因为你不肯承担！

参访终于言下大悟。

有僧人问禅师：什么是佛？禅师回答：众生是佛。僧人又问：你懂佛吗？禅师回答：我不是佛。僧人不解！禅师耐心地开示：即心是佛，佛因心得，若悟无心，佛亦无佛。僧人随即作礼，恭敬地说：三乘文学，皆能会意，但禅门即心是佛，却实在不能了解。禅师见其真心诚意，就开示道：你那未了之心即是、更无别物；不了时、即是迷；了时、即是悟。迷即众生、悟即是佛。僧人问：心佛众生外、更有佛法否？禅师：心佛众生，三无差别，哪里别有佛法？

僧人继续问：如何是祖师西来意？禅师：祖师今何在，且去别时来。僧人不得已、只好辞行。禅师大喝一声：大德！僧人回首。禅师：是什么？僧人脑中突然一片空明，内心澎湃，感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颤抖和喜悦，当下明白此心此身。僧人大悟：本来认为佛道长远、今天才知道，法身实相，本自具足。 -

禅师一语能使学僧开悟，但学僧如果没有穷年累月的积聚功行，别说禅师一语不能给人开悟，就是千言万语、甚至棒喝也不一定有效。

佛经云：是日已过，命亦随减。 如鱼少水，期有何乐？

当勤精进，如救头燃 。但念无常，慎勿放逸！

人身难得今已得，佛法难闻今已闻，

此身不向今生度，更向何处度此身！-

送一轮明月给他

　　一位住在山中茅屋修行的禅师，有一天趁夜色到林中散步，在皎洁的月光下，他突然开悟了自性的般若。

　　他喜悦地走回住处，眼见到自己的茅屋遭小偷光顾，找不到任何财物的小偷，要离开的时候才在门口遇见了禅师。原来，禅师怕惊动小偷，一直站在门口等待，他知道小偷一定找不到任何值钱的东西，早就把自己的外衣脱掉拿在手上。

　　小偷遇见禅师，正感到错愕的时候，禅师说：“你走老远的山路来探望我，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回呀！夜凉了，你带着这件衣服走吧！”

　　说着，就把衣服披在小偷身上，小偷不知所措，低着头溜走了。

　　禅师看着小偷的背影走过明亮的月光，消失在山林之中，不禁感慨地说：“可怜的人呀！但愿我能送一轮明月给他。”

　　禅师不能送明月给小偷，使他感到遗憾，因为在黑暗的山林，明月是照亮世界最美丽的东西。不过，从禅师的口中说出：“但愿我能送一轮明月给他。”这口里的明月除了是月亮的实景，指的也是自我清净的本体。从古以来，禅宗大德都用月亮来象征一个人的自性，那是由于月亮光明、平等、遍照、温柔的缘故。怎么样找到自己的一轮明月，向来就是禅者努力的目标。在禅师眼中，小偷是被欲望蒙蔽的人，就如同被乌云遮住的明月，一个人不能自见光明是多么遗憾的事。

　　禅师目送小偷走了以后，回到茅屋赤身打坐，他看着窗外的明月，进入空境。

　　第二天，他在阳光温暖的抚触下，从极深的禅定里睁开眼睛，看到他披在小偷身上的外衣，被整齐地叠好，放在门口。禅师非常高兴，喃喃地说：“我终于送了他一轮明月！”